子你,”他看向魏祁月,“你与我们几个年纪相仿,虽是叔侄之分,但也安排在一起念书,屡屡被人欺负,就拿公主出气。”
“我?”魏祁月指指自己,笑笑,“我有那么不喜欢丑人吗?”说着,看了眼身旁的凤翩,只因为他常说凤翩长得太丑。
“所以,我与她关系最好,就因为我与她同样常受人欺负。”魏扶风继续道。
“但是那块胎记呢?”凤翩忽然在旁边问道,“你不是说她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,为何现在公主的脸上一点踪迹也没有,还有,你说她奇丑无比。”
魏扶风一愣,点头道:“的确,她现在的样貌与幼时太过不同,但她那时年幼,长大总是要变一些的。”
“是不是变太多了,”凤翩侧过头,正好看到魏十六的眼停在她的脸上,她冲他笑了笑,道,“就算女大十八变,但一颗胎记变没有,奇丑变绝美是不是变太多了,你说是不是,十六王爷?”
魏十六不置可否,手指敲着石桌桌面,淡淡道:“说不准,有人不是可以从男人变女人。”
凤翩摸摸脸,知道他在说自己,只是笑了笑,又转向魏扶风,问道:“那日宴上,十三王爷你坚决不允婚事,何故之后三日期限未到王爷便急急允了?难道家中内人太过凶悍,公主却貌美,王爷是动了心了吗?”
魏扶风抬眼,看到风翩眼中的神情,语气虽是调笑,眼神却是带了几分认真的,他不由沉吟了一下,低声道:“我是以国家大局为重而已。”
凤翩不以为然,看着那些停在枝头的鸟儿,道:“贫道修行,多少也有些所得,我不妨告诉王爷你,我瞧那公主并不是人,王爷,你这样仍是要娶了那公主吗?”
执有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晃了晃,魏扶风似乎并没有太大惊讶,而是脸骤然间有些苍白。
风翩看着他的脸色,又问道:“还是王爷你本就知道公主不是人?”
魏扶风半天不做声,四周鸟雀“啾啾”,他半晌才抬起头,似乎刚从思绪中回过神,轻轻的叹了口气道:“我本不想说这些的,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,其实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,之后她就开始不像她了,至于是不是人,我并不知道,”他抬起头,看向魏十六,“十六,你可还记得,公主在京求学时九哥和十哥最喜欢捉弄她,有一次竟然扬言要将玉华沉入‘封井’中?”
魏十六想了想,点头道:“那只是吓她罢了。”
“并不是,而是真的那样做了,我是看着那帮宫人在十哥的指挥下将玉华扔进‘封井’中的。”魏扶风苍白着脸,低声说着。
“‘封井’是什么?”一旁的魏祁月忍不住插嘴。
“是宫里那些嫔妃宫女们明争暗斗杀了人后弃尸的大井,在皇宫最西边的西华阁里。”魏扶风答道。
“西华阁不就是冷宫?”魏祁月道,“竟然有这么一口井?”
“宫里什么没有?至于‘封井’身为皇家子孙谁人不知?太子,你竟然不知道吗?”一旁的魏十六冷冷地问道。
魏祁月一怔,笑道:“我从不记这些阴暗的事,这样不觉得累吗?”
魏十六哼了哼,不与他争辩,却听那边的凤翩,道:“十三王爷,莫听他们打岔,你继续说。”
魏十六一怔,随即冷冷笑了,这女人越来越没大没小,他伸手惮了惮衣袖,冷声道:“的确,别听太子打岔,继续说。”说着冷冷瞪了凤翩一眼。
那头魏扶风继续道:“我当时是阻止不了,眼睁睁的看她被扔进井里,被他们用大石将井盖实,本来准备去唤人来救,无奈我出身低微没人当我是皇子,竟无人听信于我,我只好又跑回去,却看到那百斤重的大石滚在了一旁,一只滴着水的手自井里伸出来,”魏扶风说到这里停了停,似乎那段记忆太过恐怖,他的脸苍白的厉害,“那时天已黑,月却极亮,那只手就这么攀着井边,然后另一只滴着水的手也伸出来,一起攀住井边,不一会儿玉华公主的头也伸了出来,瞪大了眼,满脸死白。”
拿杯子的手不住抖着,魏扶风闭着眼继续道:“直到她整个人都爬上来,头发全都散开,全身滴着水坐在井边上,我才回过神来,听到她对着我说,十三哥,快帮我一把。我冲上去扶她,她的手冰冷异常与死人无异。”
他似乎对那样的冰凉至今仍记忆犹新,自己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握在一起,眼看向魏十六:“那大石五个宫人才将它搬起,那井挖得极深,四壁皆是青苔,一般人绝不会爬得上来。之后十日,十哥无故猝死,一月后九哥坠马而亡,那都太过巧合了。”
魏十六的眉不自觉的皱起来,他并不知道这些,或者说争取生存的幼年时期他从不会在意这些与权利无关的东西,但此时听来确实有些骇人。
“你是怕了,所以才允了婚事?”他低头声音问。
魏扶风摇头,道,“是我听到有几只麻雀在说,纤纤中邪那日,一团黑影进了纤纤的身体,纤纤是我妻子,我不想哪日看她与九哥十哥一样下场。
“即使会跟一只鬼怪过一辈子吗?”
第十七章 月华公主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